苏简安礼貌地和陈先生握了握手,随后和陆薄言走开了。 苏简安低下头继续刷手机。
苏简安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! 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,夜里长夜痛哭,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可最后关头,她总会想起陆薄言。
今天已经是她不见陆薄言的第五天。 正好,她也早就打算争取陆薄言了。
那时她知道,只是幻想而已。她也一度认为,自己只能幻想。 苏简安一头雾水,领头的女生气势汹汹地走上来:“喂,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过了半晌苏简安才放下电话,懵懵的飘进厨房,从冰箱里取出要用到的食材,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起来。 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
苏简安扶着洛小夕出去,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打斗砸东西的乒乓声,她没管,在钱叔的帮忙下把洛小夕安置在后座,洛小夕却不安分,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,在后座任性地又哭又闹。 为什么总在她感觉她和陆薄言有希望、她决定争取陆薄言的时候,出现这些阻力?
“人傻好骗呗。” 洛小夕微微失神,人已经一把被秦魏拉过去,他反应快,加上和秦魏有一定的默契,很快就配合他跳了起来。
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,问江少恺:“怎么样了?” 当年陆薄言骗了她,现在他又骗了她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坐十几分钟车就可以见到陆薄言了,苏简安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金豆子掉得像下雨一样,唐玉兰逗她:“简安,你亲一下哥哥,亲一个哥哥就不走了。”
他始料未及的是,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拐进了一条小路。 徐伯仿佛也明白了什么,点点头,嘱咐老钱注意安全。
苏简安一把打开江少恺的手:“昨天回去陆薄言给我拿冰敷了,肿不起来。对不起让大少爷您失望了。” “徐伯知道我们分房睡,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戏谑的勾了勾唇角,“我再去开一间房,你觉得他们会想什么?”
十几分钟后,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,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,鼻血差点流了。 苏简安无从反驳,只能咬了咬牙:“我去!”
她掏出手机上网搜小龙虾的做法,最终选中了一个简单的香辣小龙虾的食谱,抄下来贴到墙上,又搜索小龙虾下锅前该怎么处理。 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。
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这时苏亦承已经下去,洛小夕还死死抓着车子,严词拒绝:“苏亦承,我不要坐那个!” 她确定过陆薄言不在家后,带了一套衣服装进包里,让徐伯转告陆薄言今天晚上她住朋友家,徐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,她已经开车走了。
他要零钱是去买这个?难怪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…… 苏简安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烘熟鸡蛋了,声如蚊呐的“嗯”了声,松开手,感觉到陆薄言抓住了她的礼服。
下半场穆司爵和沈越川终于有了那么一点默契,不频繁抢球了,但苏简安和陆薄言却更加默契了,还时不时眼神交汇,不断对沈越川造成伤害,最终伤痕累累的两个男人落败了。 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陆薄言和苏简安到了之后,沈越川让服务员开始上菜,末了,转头和陆薄言说:“菜都是小夕点的,据说点了好多简安喜欢吃的。” 徐伯叹了口气:“其实我跟更希望你懂的少一点。”哪怕少一点点,他们家少爷也不至于气成那样啊……
“医院。” 陆薄言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:“我们只能睡一张床的意思。”